夏日的山城重慶,熱浪如潮水般席卷著城市的每個角落。空調外機轟鳴不止,柏油馬路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。我坐在辦公室里,盯著電腦屏幕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窗外是車水馬龍,耳邊是同事敲擊鍵盤的聲音,可我的思緒早已飄遠——飄向那片藏在武陵山脈深處、被群山環抱的綠意。
“老張,你今年還去大風堡嗎?”同事小李突然探頭問我。
我抬起頭,笑了笑:“當然去。不去那兒,這夏天怎么熬得過去?”
“聽說那邊連手機信號都時有時無,你不覺得悶?”
我搖搖頭,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:“正因如此,才叫避暑啊。”
去年七月,我和妻子阿梅帶著女兒小雨第一次踏上前往大風堡的山路。車子沿著蜿蜒的盤山公路緩緩上行,窗外的景色由水泥叢林漸漸變為層層疊疊的綠。空氣仿佛被重新洗過一般,清冽而濕潤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啜飲山泉。
“爸爸,樹好高啊!”小雨把臉貼在車窗上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那是水杉和冷杉,”我輕聲說,“它們在這里長了幾百年了。”
阿梅回頭看了我一眼,嘴角微揚:“你像個導游。”
“不是導游,是歸人。”我心里默默補了一句。
抵達山腳時,我們換乘景區接駁車,再步行一段青石小徑。越往里走,蟬鳴與鳥叫交織成一片自然的交響樂,陽光透過密林灑下斑駁光影,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層,踩上去軟綿綿的,仿佛大地在溫柔地承接我們的腳步。
“這里……好像時間都慢下來了。”阿梅輕聲感嘆。
我點點頭,心里涌起一種久違的安寧。城市里的焦慮、工作的壓力、生活的瑣碎,在這一刻都被層層疊疊的綠意悄然包裹、消解。
我們在一處臨溪的木屋住下。傍晚,小雨蹲在溪邊看水中的小魚,阿梅坐在廊下讀一本舊書,我則靠在竹椅上,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發呆。夕陽把云彩染成金紅,風從山谷吹來,帶著草木清香。
“你說,我們以后能不能搬來這兒住?”阿梅忽然問。
我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:“你想當‘山中隱士’了?”
“不是隱士,只是……想離自然近一點。”她望著遠處,“有時候覺得,我們活得像困在玻璃箱里的魚,看得見外面,卻游不出去。”
我沉默片刻,心里泛起一陣酸澀。是啊,每天擠地鐵、趕會議、回郵件,我們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,在鋼筋水泥的迷宮里打轉。而這里,沒有KPI,沒有打卡,只有風聲、水聲、樹葉摩挲聲。
第二天清晨,我們沿棧道深入森林腹地。霧氣還未散盡,林間彌漫著淡淡的白紗。小雨蹦跳著走在前面,時不時回頭喊我們快點。
“爸爸,你看!蘑菇!”她蹲在一棵老樹根旁,指著一簇乳白色的菌類。
“別碰,”我走近提醒,“大自然的東西,看看就好。”
她點點頭,仰起小臉:“可是它們好漂亮,像童話里的。”
#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#
我蹲下身,摸了摸她的頭:“因為這里是童話本來該在的地方。”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,為什么人們總說“回歸自然”。不是逃避,而是找回自己原本的模樣——那個會為一朵野花駐足、為一聲鳥鳴驚喜的自己。
中午,我們在一處觀景臺歇腳。遠處群峰如黛,云海翻涌。阿梅靠在我肩上,小雨數著飛過的蜻蜓。
“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。”她說。
我沒有回答,只是握緊了她的手。
回程的路上,小雨在車上睡著了,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。阿梅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山影,輕聲說:“下次,帶爸媽一起來吧。”
我點頭:“好。”
車輪碾過山路,將那片綠意一點點拋在身后。但我知道,大風堡的風,已經吹進了我們心里。它不只是一處避暑之地,更是一面鏡子,照見我們被城市磨鈍的感官,喚醒我們對寧靜與真實的渴望。
重慶石柱大風堡,不只是地圖上的一個坐標,它是喧囂世界邊緣的一處凈土,是疲憊靈魂可以短暫棲息的港灣。在那里,每一片葉子都在低語:慢下來,深呼吸,你本就屬于這片山林。
作者聲明:作品含AI生成內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