選對的人同行,就是最好的養生
“與善人居,如入芝蘭之室,久而不聞其香,即與之化矣。”
和美好的人在一起,就像走進了種滿香草的房間。久而久之,你自己都聞不到香氣了,因為你已經和香氣融為了一體。
這句話,道盡了人生擇友的終極奧秘。
選擇與誰同行,就是選擇一種氣場,一種能量,一種你余生命運的底色。
《易經》也說,“同聲相應,同氣相求?!?br/>你是什么樣的人,就會吸引什么樣的人。反之亦然。

所以,人生下半場,我們最要緊的功課,不是向外索求更多,而是向內精簡,主動選擇。
一、和積極的人同行,是最好的養生
古人說,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?!?br/>這道理太樸素了,以至于我們常常忽略了它背后雷霆萬鈞的力量。
一個積極的能量場,有多重要?
它就像心理學上的“吸引力法則”。與鳳凰同飛,必是俊鳥;與虎狼同行,必是猛獸。這話,一點不假。
和心胸開闊的人在一起,你會發現世界很大,煩惱很小。
和內心豐盈的人在一起,你會覺得一草一木,一粥一飯,皆有情意。
和那些眼里有光、心中有愛的人同行,你會被潛移默化地“點亮”,開始學會在黑暗中……為自己鑿出一束光!
這,是最好的養生。
想起蘇軾。
他一生顛沛流離,被貶黃州,大概是他生命中最暗的谷底。
物質上,窮。精神上,苦。
可他硬是把這苦日子,過成了一首詩。

為什么?
因為他選擇了對的“同行者”。
這里說的,不只是陳季常那些不遠千里、雪中送炭的故友。更是他自己選擇的一種活法——他愿意與田夫野老交朋友,愿意與赤壁的清風明月對話。
那些樸素的、真誠的、來自尋常百姓的善意,那些來自大自然的療愈……
如同大旱后的甘霖,亦如冬日里的暖陽,溫養著他那顆看似落魄、實則高貴的靈魂。
正因如此,他才能在無盡的苦厄中,喊出那句“也無風雨也無晴”的曠達。
你看,好的關系,能滋養人。
它會不動聲色地,溫養你的心神,重塑你的氣場。
讓你覺得,老去,并不可怕。它只是另一種更深遠的開始,是人生的秋收。
誠如白居易所言:“隨富隨貧且歡樂,不開口笑是癡人。”
這份發自內心的喜悅,千金不換!
二、和消極的人相處,是最大的消耗
反之,和消極的人在一起呢?
那是一場無休無止的內耗。

消極的情緒,是會傳染的。
它像一片無底的“情緒沼澤”,你陷進去,只會越掙扎,越下沉。
《道德經》里說的“重”,就是這種感覺,一種沉淪的力量。
身邊若盡是抱怨不公的人,你的視野也會漸漸變得狹隘。
身邊若圍繞著嫉妒猜疑的人,你的心態也會慢慢變得失衡。
身邊若都是“差不多得了”的人,你的那點理想與熱情,遲早會被消磨殆盡。
“這把年紀了,還折騰什么?”
“那個人,一看就不靠譜!”
“算了吧,改變不了的?!?/p>
這些話,是不是很熟悉?
它們像一把把鈍刀子,一刀一刀,割掉你生命的熱望。久而久之,便如《菜根譚》所警示的——“消磨英雄氣概。”
記住,一段糟糕的情誼,是“靈魂的蛀蟲”,它會無聲無息地,啃食你寶貴的情緒資產。
而一段好的情誼,是“精神的沃土”,能讓兩棵獨立的樹,互相滋養,互相成就,共同根深葉茂。
所以,真的不必將所有過客都請進生命里。
圈子不同,不必強融。緣分盡了,揮手作別。
這本就是花開花落一樣的自然常態……不必遺憾。
三、主動選擇圈子,讓生活順心
那么,究竟該如何選擇?
劉禹錫在他的《陋室銘》里,給了我們一個極高的標準——“談笑有鴻儒,往來無白丁?!?/p>

我理解的“鴻儒”,并非指學歷或地位,而是指那些精神上豐饒、靈魂上有趣、人格上高尚的人。
我理解的“白丁”,也并非指身份平凡的人,而是指那些精神上貧瘠、思想上空洞、認知上狹隘的人。
人生下半場,擇友,要的就是這份靈魂上的“真”與“共鳴”。
要像佛家說的,“擇善而依”。
主動去靠近那些有光的人,然后,和他們一起發光,彼此照亮。
再講一個蘇軾的故事。
當年“烏臺詩案”,他身陷囹圄,生死未卜。
過去那些與他稱兄道弟、吟詩作對的達官顯貴,大多作鳥獸散,甚至有人落井下石。
可你知道嗎?
當時,有數千名素不相識的尋常百姓,竟冒著殺頭的風險,為他聯名上書求情!

這份“布衣之交”的至誠至善,才是真正渡他出苦海的力量。
這件事,也讓蘇軾徹底明白了,誰,才是值得交付真心的同行者。
曾國藩在家書中也反復告誡子弟:“擇友,乃人生第一要義。萬不可將就?!?br/>這份“不將就”,是經歷世事沉浮后的大智慧。
跟能讓你笑的人在一起,而不是讓你時刻小心翼翼的人。
跟能滋養你的人在一起,而不是不斷消耗你的人。
跟能讓你變得更好的人在一起,彼此是對方的“磨刀石”,也是“暖手爐”。
這,才是千帆過盡后,我們最該守住的清醒。

今日寄詩
人生如寄,忽然而已。
行至半途,當刪繁就簡,去偽存真。
愿你我,都能活成這樣一種狀態:
內心有“定海神針”,任風浪起;外顯“清風自來”,看云卷舒。
知己一人,可抵萬軍。
擇善而交,擇光而居。與滋養靈魂的人相伴到老,彼此是對方的燈塔與港灣……
這,便是人生最大、最圓滿的幸運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