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了兩集《時差一萬公里》，地鐵坐過站都沒發現；朋友卻在群里嚎《亦舞之城》太上頭，連夜刷完八集。”——這就是最近朋友圈的真實寫照。
一邊是山城雨霧里鐘漢良一個轉身，彈幕刷屏“這誰扛得住”；一邊是羅晉頂著泡面頭在紐約（其實是多倫多）街頭狂奔，觀眾集體問號：這博士是餓了嗎？兩部劇同一天上線，口碑卻像坐蹺蹺板，一邊高到熱搜掛三天，一邊跌到豆瓣開分5.3。
說白了，大家用腳投票的，從來不是“創新”還是“套路”，而是“給不給糖”。《亦舞之城》把糖紙包成了重慶夜景：秦嵐踮腳轉圈時，鏡頭切到長江索道穿過雨幕，彈幕齊刷“這cp我先嗑為敬”。劇組沒偷懶，芭蕾舞全是實拍——秦嵐練了三個月，腳背練到淤血，替身？不存在的。這種“肉眼可見的辛苦”，觀眾能get到。
反觀《時差一萬公里》，羅晉增肥15斤、任素汐素顏上陣，拼命到觀眾心疼，但劇本像個失控的ppt：前一秒精英女主持在曼哈頓直播，下一秒就蹲路邊聞襪子，時間線亂到有人做了張“跳躍圖”，17次閃回堪比考據論文。最致命的是“假紐約”——時代廣場的鏡頭一出來，多倫多的網友狂刷彈幕：“這我家樓下……”代入感瞬間碎成渣。
數據更直白。《亦舞之城》首集彈幕量48萬，關鍵詞“芭蕾”“雨夜”“鐘漢良腰”屠榜；而《時差一萬公里》彈幕前十條里，六條在問“這是哪年”。收視曲線像心電圖，一個穩步爬坡，一個首播即巔峰，第二天就掉30%。連廣告商都精，《亦舞之城》的植入口紅色號賣斷貨，《時差》的同款泡面被吐槽“博士就吃這？”
說到底，觀眾不是討厭創新，是討厭“按頭創新”。非線性敘事、角色反差、海外取景，這些本來都是加分項，但得像重慶小面一樣——佐料再多，得先是一碗面。《亦舞之城》聰明在：它把“狗血”煮成了重慶火鍋，辣是辣，但香得真實；而《時差》端上來一盆“創意沙拉”，食材高級，可大部分人只想先吃飽。
現在《亦舞之城》的伏筆已經埋到“假死嬰兒”了，網友扒出原型是韓國真實案件，熱搜詞條“秦嵐哭戲一滴淚”閱讀量破億；而《時差》的編劇還在微博解釋“聞襪子是隱喻”，評論區高贊：“建議下次隱喻前先讓人物吃飽飯。”
追劇這件事，從來是情感先行。你可以說觀眾膚淺，但當他們為一場雨夜重逢刷屏時，至少證明了：好故事不需要解釋，爛劇情才需要說明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