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6號共讀人:聿可
今天讀了《唐代頂流大咖為何總是不來電》
關于李白和杜甫的故事。
杜甫一生給李白寫了十五首詩,李白卻只回了兩三首。看著既有趣又好奇……特別想一探究竟。
李白與杜甫有“詩仙”與“詩圣”的盛名,我們總習慣將這兩位盛唐詩歌的"雙圣"放在一起,幻想他們舉杯對飲、吟詩長談的畫面,可史實里,二人的交集不過數載,而后便各自走向人生的曠野,連文字間的呼應都寥寥無幾。
這“不來電”的背后,從來不是才情的隔閡,而是時代的浪潮、人生的境遇,以及兩顆靈魂截然不同的生命底色——他們如同兩條璀璨的星軌,雖同懸于盛唐的天空,卻循著各自的引力運行,最終以不同的姿態照亮了詩歌的星河。
李杜相遇的契機,帶著幾分江湖俠客式的偶然。天寶三載,李白被賜金放還,帶著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”的傲氣離開長安;杜甫則尚在漫游途中,懷著“致君堯舜上,再使風俗淳”的理想奔走。
二人在洛陽相遇時,李白已是名滿天下的詩壇謫仙,杜甫還是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。
他們同游梁宋,共登吹臺,“醉眠秋共被,攜手日同行”,這段日子成了杜甫一生難忘的記憶,他后來寫下“昔年有狂客,號爾謫仙人。
筆落驚風雨,詩成泣鬼神”,字字皆是仰望。
可這場相逢,從一開始就帶著“時差”。
李白彼時已看透朝堂的虛偽,滿心都是尋仙訪道、縱酒狂歌的超脫;杜甫卻還未經歷安史之亂的摧折,眼中仍是“會當凌絕頂,一覽眾山小”的壯志。
他們的共鳴,更多停留在對詩歌的熱愛、對自由的向往,而非對人生的理解。
李白的世界是“大道如青天,我獨不得出”的憤懣與疏放,杜甫的世界則是“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”的悲憫與沉郁——前者是天才的自我放逐,后者是儒者的躬身入局,靈魂的底色不同,注定無法長久同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