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道德經》里說:
“上士聞道,勤而行之;中士聞道,若存若亡;下士聞道,大笑之。”
你看,對于同一個“道”,不同層次的人,反應天差地別。
這世間,真正能區分一個人的,從來不是他的身份地位,而是他精神上的層次,心性上的段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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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都曾有過這樣的體會。
與某些人交談,如高山流水,恨不相逢未嫁時。
與另一些人對話,卻如夏蟲語冰,彼此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更有甚者,相遇是劫難,相處是折磨。
這其中的根源,便在于:心靈的境界不同,認知的層次各異。
層次不同,不必爭辯
英國哲人蕭伯納說得有趣:
“永遠不要和傻瓜爭論,他們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們同一水平,然后用他們豐富的經驗打敗你。”
話雖戲謔,卻道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:
寧與同好爭高下,不與夏蟲論短長。
層次不同的人,認知如同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。
與他們爭辯,是一場注定沒有贏家的消耗。
你贏了道理,卻輸了心情和時間,最終一無所得。
古籍《郁離子》里,記載過一則“九九之爭”。
兩個人為“三七”等于多少而爭得面紅耳赤。
一個說“二十一”,一個硬說“二十四”,鬧到了縣衙。
縣令聽罷,竟下令將那個說“二十一”的人,拖出去打二十大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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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倍感委屈。
縣令卻說:“你沒錯,錯在你竟與一個連‘三七二十一’都不知道的人,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去爭辯。這頓打,是讓你長記性。”
《道德經》說:“大辯若訥。”
真正的智慧,是懂得適時的沉默。
你內心自有堅守,又何須向每個人去證明。
海納百川,有容乃大。
容納那些與你不同的聲音,不是懦弱,而是一種高級的智慧與氣度。
層次不同,不必深交
《論語》有云: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”
人與人之間,走著走著就散了。
這并非涼薄,而是因為,彼此的追求、格局與生命底色,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。
《世說新語》里,“管寧割席”的故事,便是最好的注腳。
管寧與華歆,本是同窗好友。
一日,二人在園中鋤地,挖到一塊金子。
管寧視若無睹,繼續揮鋤;華歆卻撿起來,看了又看,才戀戀不舍地扔掉。
又一日,有達官貴人的車馬從門前經過,屋外人聲鼎沸。
管寧充耳不聞,繼續讀書;華歆卻放下書本,跑出去看熱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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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寧見狀,拿出一把刀,將兩人共坐的席子割開,說:
“子非吾友也。”
一塊金子,一輛馬車,照見了兩人截然不同的價值觀。
管寧追求的是內心的淡泊與學問的精進。
而華歆,心向往的是世俗的權勢與富貴。
追求不同,終難同行。
《易經》說:“方以類聚,物以群分。”
與氣味相投的人在一起,是滋養;與志趣相悖的人捆綁,是內耗。
圈子雖小,干凈就好。
把你的時間和精力,留給那些真正懂你、能與你同頻共振的人。
層次不同,不必計較
《論語》里講:“君子寬而不驕,小人驕而不寬。”
層次越高的人,越懂得向內自省。
層次越低的人,越喜歡向外苛求。
若與層次不同的人計較,便如同把自己,拉入了一片泥潭。
心寬一寸,路寬一丈。
斤斤計較,不如一笑而過;緊抓不放,不如隨緣放下。
金庸的武俠世界里,風波惡在獨木橋上,與一個挑糞的農夫狹路相逢。
兩人互不相讓,農夫情急之下,竟將一擔糞水,潑了風波惡一身。
風波惡何等武功,本可一招將對方擊落水中。
他怒氣上涌,兵刃已然出鞘,卻在最后一刻,收了手。
他仰天大笑,轉身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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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武力贏一個農夫,只需一瞬。
但放下那份被冒犯的憤怒,卻需要一生的修行。
這,便是佛家所說的“忍辱”。
杜甫詩云:“會當凌絕頂,一覽眾山小。”
當你站在山巔,你的眼里是云海與天地,又怎會與山腳的灌木,計較高低?
當你格局大了,內心自有丘壑,自然就能容納世間百態。
不與他人計較,是對自己最大的慈悲。
你放下的,是別人的過錯;你成全的,是自己的格局。
結語
人生在世,不必強求所有人的理解,也無須融入每一個圈子。
《太上感應篇》教導我們:“是道則進,非道則退。”
不必去指摘別人的生活,更不必活在他人的眼光里。
你唯一要做的,就是低頭,做好你自己。
修一顆寧靜的心,走一條篤定的路。
當你層次高了,你會發現,整個世界,都變得溫柔起來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