賞析:
首聯“滿壁詩書遠喧嘩,孤燈黃卷品流霞”,以書墻為屏構筑出世外桃源,孤燈與古籍相伴間,竟品出朝霞流動之意趣,暗喻精神世界的豐盈足以轉化時空。頷聯“朔風枯枝搖疏影,冷月寒星透窗紗”,室外凜冬的枯影寒光與室內暖黃燈影形成張力,窗紗成為意境過濾的媒介,賦予寒夜以文人畫般的疏淡肌理。
頸聯“漫從通鑒悟今古,偶點熒屏憶韶華”,將《資治通鑒》的厚重與電子熒屏的輕巧并置,歷史長河的沉思與青春碎片的閃回在指尖交錯,構成數字時代特有的閱讀辯證法。尾聯“莫道桑榆日遲暮,廉頗雖老自豁達”,化用李商隱“夕陽無限好”與史記廉頗典故,在承認生理衰老的同時,更突顯精神疆域的拓展——正如詩人將冬夜寒窗轉化為星空劇場,歲月本身已成為可品讀的詩行。
注:此詩可貴處在于古典意象與現代生活的自然融合。熒屏與黃卷共處一室,通鑒智慧與數字記憶相互映照,最終在“豁達”中達成和解。這種穿越時空的對話能力,恰是千年書房精神在當代的延續與新生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