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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帶李靜來到城郊一處公用電話亭給“同學”報平安,聽她撥通電話說,你們別著急,我在A城很安全,你們在C地等著,我這就回去了。
A城離C地不過十多公里,坐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但我還是放心不下,待會我去請個假送送你吧。
李靜說不用,我趕車就可以了,然后她問我能不能跟我聯系時,我立刻意識到我應該和她交往,以后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,我對得到她的艷福抱有一絲希望。
我把編輯部的電話寫給她,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纖纖的素手,有些激動和不舍。
李靜覺得,我的那只男性的,指頭節兒又粗又硬的大手,握得她從手上痛到心上,然而這痛是滿足的。這時候,她心頭噴射出了燦爛而快樂的火花,當她從我的眼睛里也看出同樣一種快樂時,便躲開我的注視,臉臊紅了。她聽見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,跳得難過……
她愛我已經愛到敢于當面對我傾吐心曲。她會對我說:“從你的目光中,我看出你也愛我;現在,只要你要我的話,我全身心都是你的;我并不害怕變成一個打工者的女人;雖然在眾多男歌迷里面,如果我想要誰做丈夫的話,我是只須挑選就行;可是我卻愛你,因為不論怎樣,我總相信你比其他的青年好。我有一點錢;我知道我生得漂亮;我雖在娛樂圈,但我可以對你發誓,我是一個清純的女子,我從未做過什么壞事。那么,我既然這樣愛你,你為什么不肯要我呢?”
可是這一切話永遠不會講出,永遠只能在心里說著。我絕不會聽到它們。第二次再想法子跟我提這個話題嗎? ……啊!不!這樣,我會把她看成怎樣的女子呢!……與其這樣,她是寧愿死的。
這時候,太陽出來了,因為有霧的關系,太陽顯得不同尋常,好像一個人,有五官,能感覺。這就叫我們明白了古代崇拜太陽的緣故。……這個光芒四射的物體簡直就是一個活東西,有金黃的頭發,有和藹的目光,神采煥發,仿佛上帝,正在年富力強的當兒,看著下面包羅萬象的世界,覺得那兒滿是有趣味的事物。
而我卻沒有心思觀賞這些,只是靜靜地陪李靜在路邊等車,心里卻是七上八下,總擔心她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孩,身邊沒個人照應會不安全,但我又不好執意要去送、去保護。這些都是默默地,偷偷地,甚至都有些心虛,有些……何況又該要去上班了。
我自己也說不淸楚,我對她為何會有那么多的擔心和牽掛,正忐忑時,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