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.神火將 魏定國
魏定國綽號神火將,凌州人氏,原為凌州團練使,善用火攻,使熟銅刀。他在第67回中,第102個出場,排梁山第45位,應地猛星。魏定國與單廷珪一同奉詔征討梁山,尚未出征便被關勝圍城,城破后歸順梁山。梁山大聚義時,他擔任馬軍小彪將兼遠探出哨頭領,征方臘時戰死于歙州,追封義節郎。
魏定國在凌州擔任團練使,手下有五百名絳衣火兵。他精通火攻兵法,作戰好用火器,人稱神火將。而同任凌州團練使的單廷珪,作戰好用水攻,人稱圣水將,二人并稱水火二將。
大名府之戰后,諫議大夫趙鼎主張招安梁山,被力主征剿的太師蔡京叱退。蔡京認為梁山軍乃是“山野草賊”,無需大軍征討。他推薦魏定國、單廷珪為主將,率凌州軍馬征討梁山。宋徽宗便命樞密院差官到凌州征調二將。百官皆料二將難以取勝,無不哂笑。消息傳回梁山,關勝因與二將相識,向宋江主動請纓,率五千兵馬到凌州抵擋二將。
關勝到達凌州時,魏定國、單廷珪剛剛接到朝廷調令,尚未整軍出征。二將聞聽關勝前來,忙收拾軍馬,出城迎戰,首戰便大敗關勝,擒獲其副將宣贊、郝思文。關勝敗退途中,遇到前來接應的林沖、楊志,這才收住殘兵。魏定國、單廷珪得勝回城,命將宣贊、郝思文解赴東京,結果在途經枯樹山時被李逵、鮑旭、焦挺救出。李逵五人又率領枯樹山兵馬去打凌州。
關勝又到凌州城外搦戰,并用拖刀計生擒單廷珪。單廷珪遂歸順梁山,還招降了手下五百玄甲兵。魏定國次日率軍從南門出城,與關勝交戰。他不敵關勝,逃回本陣,引得關勝追來,又以火器大敗關勝,逼得關勝退軍40里。但這時,枯樹山兵馬已由北門攻陷凌州。魏定國無法回城,被迫退往中陵縣。關勝又率軍包圍縣城,讓單廷珪入城勸降。魏定國卻表示要關勝親自來請,否則自己“寧死而不辱”。關勝不顧林沖勸阻,親入中陵縣勸降。魏定國遂率五百火兵歸順梁山。
夜打曾頭市時,魏定國與關勝、單廷珪一同擊退青州援軍,后又隨盧俊義攻打東昌府。
梁山排座次時,魏定國擔任馬軍小彪將兼遠探出哨頭領,隨林沖把守梁山泊正西旱寨。
兩贏童貫時,魏定國在九宮八卦陣中鎮守南方朱雀方位,與單廷珪同為先鋒大將秦明的副將。
梁山受招安后,魏定國隨宋江南征北戰,頗有戰功。
征討遼國時,魏定國隨秦明攻破太乙混天象陣中的金星陣,并與單廷珪一同生擒胃土雉高彪。
征討田虎時,魏定國隨樊瑞迎戰喬道清,結果被喬道清的道術嚇得“魂不附體,舉手無措,抵死逃回本陣”。后魏定國又隨索超、徐寧攻取潞城縣,并與單廷珪負責留守。
征討王慶時,魏定國與林沖、呼延灼等十員將領屯駐宛州之西,大敗臨汝州張壽所部援軍,后隨柴進護送糧草到前線,途中在龍門山遇敵。他埋伏在叢密樹林中,以火器伏擊,協助柴進擊殺淮西大將縻貹。征討方臘時,魏定國隨呼延灼鎮守湖州,后參與攻取昱嶺關,生擒守將計稷。
南平方臘的歙州之戰時,守將王寅設下空城計,引誘宋軍入城,并在城門內掘下陷坑。魏定國與單廷珪都是“一勇之夫”,對此毫無提防。二將為搶奪頭功,引軍沖入歙州城,結果掉入陷坑,被伏兵的長槍亂箭戳射而死。江南平定后,魏定國作為陣亡偏將,被追封為義節郎。
人物造型
這邊鸞鈴響處,轉出這員神火將軍魏定國來出馬。他怎生打扮?戴一頂朱紅綴嵌點金束發盔,頂上撒一把掃帚長短赤纓,披一副擺連環吞獸面猊鎧,穿一領繡云霞飛怪獸絳紅袍,著一雙刺麒麟間翡翠云縫錦跟靴,帶一張描金雀畫寶雕弓,懸一壺鳳翎鑿山狼牙箭,騎坐一匹胭脂馬,手使一口熟銅刀。前面打一把引軍按南方紅繡旗,上書七個銀字:“神火將軍魏定國”。
魏定國其人不見于《大宋宣和遺事》、《宋江三十六人贊》以及元雜劇水滸戲等早期水滸故事和文學,應屬于《水滸傳》小說的原創人物。
有研究者認為,宋人取名多有帶“國”字者,如安國、定國等。魏定國之名符合宋人的取名習慣。
綽號考究
有研究者認為,“神火”意為對火攻戰術運用神妙。
據記載,明代有神火箭牌,用木板制成發射箱,內貯百余支火箭,箱下有兩座墩,中設活動轉機鐵軸,“凡遇攻賊,予置要路,機動火發,箭飛數百步”;又有“飛天神火毒氣槍”,內藏鋁、鐵彈,近者可噴射毒火,白刃格斗可以刺殺。由此可知,“神火”自宋元后已普遍用于準熱兵器,成為專有名詞。
單廷珪、魏定國合稱“水火二將”,也可能與傳統道教神話中的“龜蛇二將”有關。
人物評價
原著贊詩
朗朗明星露雙目,團團虎面如紫玉。錦袍花繡荔枝紅,襯襖云鋪鸚鵡綠。
行來好似火千團,部領絳衣軍一簇。世間人號神火將,此是凌州魏定國。
名人點評
張恨水:“蜀中無大將,廖化作先鋒”,平梁山軍馬,至于僅用單廷珪魏定國,策斯下矣。單以決水擅長,魏以放火擅長,乃并稱水火二將。然決水放火之戰,限于天時地利,非可隨時有為。故其來也,關勝慨然自愿領一枝小兵遇之,大有目無全牛之概。而不出關氏所料,果以兩次會戰,即收服之。是蔡京所謂“如此草寇,安用大軍”,而以肅清山寨,責之二人,真卮酒豚蹄而祝禱豐年也。蔡京知才而不能用,用才而又不知,乃徒為梁山添兵益將,不若草寇遠矣。單告關勝謂魏為一勇之夫,其實單之無謀,亦等于魏,蓋以呼延灼關勝之失敗于前,初無戒心,而乃恃水火末技,以平寇自任,均非知己知彼者。使單魏而可平水泊,則水泊之平久矣。棘門灞上,有類兒戲,此正宋室之所以使水泊坐大也。
后世評價
單廷珪、魏定國二人出場不多,形象較為單薄,現代以來少有評論者對二人進行詳細評價,常認為他們只是眾多成對出入的臉譜化人物中的一對。但與單廷珪那從未表現過“水浸兵”技能相比,魏定國的火攻法在書中常有表現機會,因此他的特點比單廷珪稍有顯著。
也有評論者注意到,比起沉穩、圓滑的單廷珪而言,魏定國更加剛烈、暴躁,這或許也是根據綽號塑造的性格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