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湘江蜿蜒南下的途中,有一處被時光溫柔以待的角落——株洲空靈岸。它不似名山大川般聲名遠播,卻如一首藏于市井之外的古詩,靜謐、悠然,帶著幾分禪意與靈氣。每當(dāng)我疲憊于城市喧囂,總會驅(qū)車前往,只為那一眼碧水映青山,一縷清風(fēng)拂心田。
那是一個初秋的清晨,天光微亮,我獨自駕車駛向空靈岸。車窗外,晨霧如紗,輕輕纏繞著遠處的山巒。副駕駛座上,放著一本翻舊了的《陶淵明集》,那是父親生前最愛讀的書。他總說:“人這一生,若能尋得一處心安之地,便是圓滿。”如今,我似乎在這片山水間,找到了他口中所說的“心安”。
剛停好車,便聽見身后傳來輕快的腳步聲。“小陳?是你嗎?”我回頭,是老李,本地退休教師,也是空靈岸的常客。他穿著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藍布衫,手里提著一只竹編茶籃,笑得像山間的陽光。
“老李叔,您又這么早!”我迎上去。
“早起的人才有福氣嘛。”他拍拍我的肩,“今天這霧,像不像一幅水墨畫?”
我點頭,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江面。湘江在此處拐了個彎,水流平緩,倒映著對岸青黛色的山影。幾只白鷺掠過水面,翅膀劃開薄霧,仿佛把寂靜撕開了一道詩意的口子。
我們沿著江邊小徑緩緩前行。腳下的石板路被露水打濕,泛著幽光。老李忽然停下,指著岸邊一塊刻著“空靈”二字的石碑說:“這字,是三十年前一位云游道士題的。他說,此處山水有靈,能滌人心塵。”
我凝視那兩個字,筆力遒勁,仿佛蘊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。那一刻,心中積壓已久的煩憂,竟如霧氣般悄然散去。我想起前些日子工作上的紛爭,同事的誤解,上司的苛責(zé)……那些曾讓我輾轉(zhuǎn)難眠的事,在這山水之間,突然變得渺小而遙遠。
“老李叔,您覺得,人真的能放下執(zhí)念嗎?”我低聲問。
#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#
他笑了笑,沒直接回答,而是從茶籃里取出一只粗瓷杯,泡上自帶的野山茶。“你看這茶,采自山腰的老茶樹,不經(jīng)雕琢,卻最是回甘。人生何嘗不是如此?強求不得,不如順其自然。”
我接過茶杯,熱氣氤氳,茶香撲鼻。一口飲下,舌尖微澀,而后甘甜漸生。心頭仿佛也被這溫潤的茶湯熨帖了一遍。
繼續(xù)前行,我們登上一處臨江的觀景臺。遠處,朝陽終于掙脫山脊,灑下萬道金光,江面瞬間波光粼粼,宛如鋪滿碎金。一對年輕情侶正倚欄拍照,女孩笑著指向水面:“快看,那邊有魚躍起來!”男孩舉起相機,眼神溫柔。
我望著他們,心中涌起一絲暖意。原來,不只是我一人在這里尋找慰藉。這座小小的風(fēng)景區(qū),像一個沉默的傾聽者,接納著每一個前來棲息的靈魂。
下山時,老李說要順路去江邊喂幾只常來的野鴨。我陪他走到一處淺灘,他撒下一把玉米粒,鴨群便從蘆葦叢中游出,嘎嘎歡叫。他望著它們,輕聲說:“這些年,它們認得我,我也認得它們。人與自然,本就該這樣和諧。”
我默默點頭,忽然明白:所謂詩意,并非遠離塵世,而是在紛繁中仍能看見美,在忙碌中不忘駐足。空靈岸的山水,不張揚,不喧嘩,卻以最樸素的方式,教會人如何與自己和解。
歸途中,夕陽已染紅西天。我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隱入暮色的空靈岸,心中澄明如鏡。
原來,詩意不在遠方,而在每一次凝望山水時,心底悄然泛起的那陣漣漪。
株洲空靈岸,山水相依,不止風(fēng)景如畫,更是一處安放靈魂的歸處。
作者聲明:作品含AI生成內(nèi)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