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趟旅程像從現代霓虹里,一頭扎進了千年的月光里。
頭一晚還在河邊看高樓的燈影浸在水里,像被揉碎的琥珀;轉天就住進了“花開麗景”,大堂噴泉的水線裹著暖光,恍惚以為是哪個朝代的宮燈落進了現世。再一睜眼,已是千戶苗寨的夜——吊腳樓疊著吊腳樓,金黃的光順著山勢淌下來,連崖壁都浸在幽藍里,像山神打翻了裝星子的匣子。
最鬧的是戲臺前,穿紅裳的姑娘把銅鼓敲得山響,鼓點裹著苗歌往耳朵里鉆;轉個彎,青石板巷的燈籠串成火鏈,同行的人舉著地圖指“那家酸湯魚的燈最亮”,腳步踩著光,影子都沾了煙火氣。
這夜是分層的:一層是都市的冷光,一層是寨子里的暖黃,還有一層,是鼓點裹著的、熱熱鬧鬧的人間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