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出發前的執念
“你真的要去西云觀?那地方連個正經路都沒有?!?老張叼著煙,瞇眼望著我收拾背包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和擔憂。
我停下動作,抬頭看他:“就是因為沒人去,才更值得去?!?/p>
這句話出口時,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原來在心里埋了這么久的念頭,竟被一句隨口的回答點燃了。敦煌,這片被風沙雕刻千年的土地,于我而言不只是地圖上的一個點,更像是某種宿命般的召喚。三年前第一次來莫高窟,站在壁畫前,我仿佛聽見了駝鈴穿越沙丘的回響。而這一次,我想走得更遠些——去西云觀,那個藏在戈壁深處、幾乎被遺忘的道觀遺址,看一場真正屬于荒原的日落。
二、穿越戈壁的跋涉
清晨六點,我們驅車駛離敦煌市區,天邊剛泛起魚肚白。車輪碾過碎石,揚起的塵土像一層薄紗,裹著整片大地。同行的是攝影師小林和向導阿力,一個執著于光影,一個熟悉沙丘的脾性。
“前面沒信號了,手機收起來吧。”阿力回頭提醒。
我點點頭,卻仍忍不住掏出相機試了試對焦。鏡頭里,荒蕪的戈壁向四面八方延伸,像是大地皸裂的掌紋。遠處一道低矮的山脊若隱若現,阿力說,那就是西云觀所在。
#不一樣的早秋漫游季#
三小時后,我們棄車徒步。腳下的砂礫滾燙,每一步都像踩在時間的灰燼上。小林喘著氣,汗水順著帽檐滴下:“這哪是拍照,簡直是修行?!?/p>
我笑了,卻也沉默下來。確實,這不是一次輕松的旅行。背包里的三腳架越來越沉,肩胛骨隱隱發酸,可每當抬頭望見那座孤懸于山巔的小觀,心就莫名安定下來。
“你說,幾百年前,真有人在這里修行?”小林突然問。
“或許吧?!蔽逸p聲答,“能在這片死寂中守住一顆心的人,一定見過最純粹的光。”
三、登頂與等待
攀爬最后一段陡坡時,我的呼吸已經紊亂。碎石滑動,幾次險些失足。阿力伸手拉了我一把,手掌粗糙得像戈壁的巖層。
終于站上山頂,西云觀近在眼前——幾堵殘墻,一座坍塌的門樓,木梁早已腐朽,唯有屋脊上一只風化的石鶴,依舊昂首向天。它不語,卻仿佛在訴說千年孤寂。
我們迅速架好設備。小林調試著濾鏡,我則反復確認機位。太陽已開始西斜,金紅色的光流緩緩漫過沙丘,像熔化的銅水傾瀉在天地邊緣。
“還有四十分鐘。”小林盯著表,“光線正好?!?/p>
我蹲在石鶴旁,指尖輕輕撫過它斑駁的羽翼。忽然間,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——不是激動,也不是疲憊,而是一種近乎虔誠的平靜。在這無人知曉的角落,時間仿佛凝固,而我們,不過是偶然闖入的過客。
“你知道嗎?”我低聲說,“有時候我覺得,拍照片不是為了留下風景,而是為了證明自己曾真正地‘在’過?!?/p>
小林沒說話,只是按下快門。咔嚓一聲,像是一記心跳。
四、日落時刻的震撼
當太陽觸碰到地平線的瞬間,整個戈壁燃了起來。
橙紅、絳紫、靛青……色彩在天空與沙丘之間流淌、交融,如同神祇打翻了調色盤。西云觀的剪影被鍍上金邊,那石鶴仿佛真的要振翅飛起。風掠過耳畔,帶著沙粒摩擦的細響,像是大地的低語。
“太他媽美了……”小林喃喃道,聲音有些發抖。
我屏住呼吸,連按快門的手指都在微微顫動。這一刻,所有的辛苦、質疑、猶豫都被洗凈。原來壯美并非來自風景本身,而是來自人與自然相遇時那一瞬的靈魂震顫。
阿力坐在不遠處,默默抽著煙,目光投向遠方。我知道,他每年帶無數人看過日落,但今天,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同——那是屬于見證者的驕傲。
五、歸途中的回響
夜幕降臨,我們踏著星輝下山。背包空了許多,可心里卻比來時沉甸。
車燈劃破黑暗,照見前方無盡的戈壁。小林靠在座椅上睡著了,相機還抱在懷里。我望著窗外,腦海中不斷回放日落的畫面,卻又不止于此——那石鶴、那殘墻、那風中的寂靜,早已超越影像,成為一段刻進記憶的旅程。
老張要是知道我們真的到了西云觀,會說什么呢?也許還是會笑我傻。但我知道,有些路,非走不可;有些光,非親眼所見不能相信。
六、寫給所有向往遠方的人
敦煌西云觀,不在旅游手冊的首頁,也不在熱門打卡清單里。它藏在戈壁的褶皺中,需要勇氣、耐心,甚至一點執拗才能抵達。但正是這份不易,讓它的日落顯得如此珍貴。
如果你也想來,請記住: - 最佳拍攝時間為秋季,光線柔和,風沙較少; - 務必攜帶廣角鏡頭與穩固三腳架; - 登山路段崎嶇,建議穿高幫防滑鞋; - 提前查好天氣,避免沙塵天氣誤行; - 尊重遺址,不觸碰、不留痕。
最美的風景,從不在舒適區。當你站在荒原之巔,看太陽沉入地平線的那一刻,你會明白——所有跋涉,都是值得的。
作者聲明:作品含AI生成內容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