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如過隙,轉眼便是中年。
許多女人走到這個年紀才發現,前半生背負太多,活得太過沉重。
林語堂先生曾說:“明智的放棄,勝過盲目的執著。”
人到中年,真正的智慧不在于得到多少,而在于敢于放下那些消耗生命的事物。
那些活得通透的女人,不是擁有得更多,而是懂得舍棄不必要的負累。
敢于失去口中的抱怨
《莊子》有云:“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,德之至也。”
明白有些事情無法改變,便安然接受,這是最高的德行。
抱怨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,只會讓心情更加沉重。
每一聲抱怨都在消耗內心的能量,每一次訴苦都在削弱前行的力量。
生活不會因為抱怨而變得更好,但人會因為總是抱怨而錯過眼前的美好。
元代有位女書法家、畫家管道升,二十八歲才嫁給趙孟頫。
趙孟頫是宋朝宗室,才華橫溢,官至翰林學士。
婚后兩人感情很好,但到了中年,趙孟頫動了納妾的念頭。
那個年代的男子納妾本是尋常事,多少妻子心里委屈也只能忍著,背地里抱怨不休。
管道升沒有這樣做。
她寫了一首《我儂詞》送給丈夫,詞里沒有一句抱怨,句句是深情。
趙孟頫讀后羞愧不已,從此再不提納妾之事。
她用自己的智慧,把一場可能出現的家庭風波,化作了夫妻情深的佳話。
《圍爐夜話》有云:“愁煩中具瀟灑襟懷,暗昧處見光明世界。”
愁煩時要有灑脫胸懷,困境中要見光明前景。
中年以后,生活的重壓常令人有訴苦的沖動。
但生活就是不完美的,咽下心中的酸楚,其實是放過自己。
你有更多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,有更多心情感受當下的美好。
中年以后,話不必多,暖就好;心不必滿,寬就好。
敢于失去過度的操勞
《道德經》有言:“持而盈之,不如其已;揣而銳之,不可長保。”
執持盈滿,不如適時停止;顯露鋒芒,銳勢難保長久。
身體與精神的過度使用,亦同此理。
中年女性常陷于多重角色的壓力下,像一顆停不下來的陀螺。
但生命是有限度的,繃得太緊終究難以維系。
明代才女沈宜修出身書香門第,嫁與同郡葉紹袁。
婚后,她既要操持大家庭事務,撫育子女,又要支持丈夫的科舉仕途。
在當時的家庭結構中,這些責任足以占據一個女性的全部時間。
但沈宜修并未讓自己完全陷于瑣碎家務。
她巧妙安排家事,每日必留出時間讀書、寫作、與子女共研詩文。
在家務之余,便執筆為文。
她與三個女兒皆能詩,母女常以詩詞唱和。
更為難得的是,當子女相繼早夭,她仍未讓悲痛完全吞噬自己。
她將部分家事交托給可靠的家人,自己整理孩子們的詩稿,編纂成集。
《莊子》有云:“形勞而不休則弊,精用而不已則勞。”
身體的過度勞累會疲憊,精神的過度使用會勞損,勞損到極致便會枯竭。
中年以后,學會有選擇地承擔,是一種更高明的負責。
并非所有家務都需親力親為,并非所有標準都需盡善盡美。
放下部分操勞的女性,讓家人學會分擔,讓責任成為家庭的紐帶。
如此,家庭反而更有生機,自己也能以更好的狀態陪伴家人更長的歲月。
敢于失去虛榮的物欲
《道德經》有言:“見素抱樸,少私寡欲。”
保持樸素,減少私心與欲望。
中年以后,當能分辨何為生活所需,何為欲望所驅。
再多的物質,你能享用的也就是那么些。
為了虛榮拼命追逐,累的是自己。
看過這樣一則故事:
田氏本是一位官宦之女,因父親遭人陷害,家道中落。
為維持生計,她不得不變賣家中首飾細軟。
起初,她對這些曾象征身份與富貴的物件頗為不舍,每賣一件都心疼不已。
在不斷變賣的日子里,她夢到了一面寶鏡。
鏡中顯現她執著于贖回財物、重振門楣,最終心力交瘁的景象。
田氏醒來后豁然開朗。
她將剩余的一些華服美飾盡數捐出,自己換上布衣,憑借一手好繡工自食其力。
雖生活清簡,但內心踏實安穩。
后與一誠樸書生結為連理,夫妻恩愛,平安終老。
古語有言:“欲不可縱,樂不可極。”
欲望不可放縱,快樂不能到達極致。
放下過度物欲的女性,生活反而更加豐盈。
她們的時間不再被無休止的比較占據,得以重拾那些真正滋養心靈的事。
健康的身體,和睦的家庭,內心的淡泊與自由,被視作世間最為珍貴。
浮華世界中,她們活出了一份難得的從容與踏實。
《道德經》有言:“損之又損,以至于無為。”
女性若能減損抱怨之辭、過度之勞、虛浮之欲,便能達到超凡的境界。
敢“失去”,實則是真正的“得到”。
得到內心的空間,得到生命的自主,得到漫長歲月的澄明與安然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