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曉的《大生意人》播完了,大結局那天,他干了件特別“陳曉”的事兒——在雪地里,一筆一劃寫下了“古平原”三個字。
照片一出來,我手機差點沒拿穩。
這年頭,告別角色的文案滿天飛,有寫詩的,有發九宮格的,但這種近乎行為藝術的告別,你品,你細品,那股子勁兒,后勁太大了。
就好像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,在最絢爛的時刻戛然而止,留下無盡的黑夜和淡淡的硫磺味讓你回味。
他沒說太多煽情的話,可這無聲的舉動,比任何聲嘶力竭的“不舍”都來得更猛烈。
那片東北伊春的茫茫白雪,埋葬的不是一個角色,而是一個靈魂在另一個身體里住過一段時間的痕跡。
這哪是告別,這分明是一場鄭重其事的超度。
這事兒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兒。
看陳曉那篇長文,你會發現他這個人,好像永遠活在自己的節奏里,帶著點游離感。
比如殺青那天,古平文的扮演者令卓說要不要聚一下,他直接一句“不要了,感情在,不搞那虛的了”給懟了回去。
這話擱別人說,八成得被解讀成情商低,不會來事兒。
但從他嘴里出來,你就是覺得,嘿,這哥們兒活得真tm通透。
成年人的友誼,很多時候就是一堆浮在表面的泡沫,他偏要把這泡沫戳破,告訴你,底下的那杯酒,咱倆心里有數就行。
這種“真”,貫穿了他回憶的始終。
他說拍兩淮的戲,棚里天天40度,熱得快要脫水,還得跟李欽、瑞麟大人倆“電量很滿”的演員對戲,自己只能強撐。
他沒說自己多敬業,多能吃苦,反倒吐槽自己“鹽田怎么樣真的有點顧不上了”。
你看,這就是人話。
英雄偶爾也會氣短,猛男也會被熱得翻白眼,這種不加修飾的狼狽,反而比那些永遠光鮮亮麗的“戰報”更打動人。
他把拍戲的過程說得像一場漫長的旅行。
從春色宜人的橫店出發,信心滿滿,盤算著要搞幾場牛逼的戲;然后一路向北,在車里看劇本,看著窗外的山頭,腦子里已經開始跑畫面了,想象著常玉兒騎著馬在山脊上。
這種演員與角色之間的靈魂共振,簡直是創作中最美妙的奇跡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