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摶土造人,生靈初現
女媧從山峰上走下,來到一條清澈的河邊。河水倒映著她的身影,也倒映著天邊的云霞與岸邊的草木。她蹲下身子,伸手捧起一捧濕潤的黃土,黃土在她手中柔軟如棉。她看著手中的黃土,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影,心中有了輪廓。
她將黃土放在掌心,指尖凝聚起一絲神力,輕輕揉捏起來。先捏出一個大致的人形,再細細雕琢五官——眼睛如星辰般明亮,鼻子挺直,嘴唇飽滿,又為其塑造出四肢,讓其能站立行走。捏好后,女媧對著人偶輕輕吹了一口氣,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她口中溢出,鉆入人偶體內。
瞬間,人偶的眼睛眨了眨,四肢動了動,從女媧的掌心跳下,落在地上,對著女媧恭敬地行了一禮,口中喊道:“母親!”
女媧看著眼前的小人,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,這是她創造出的第一個生靈!她笑著摸了摸小人的頭:“你便叫‘人’吧。”
小人歡快地應了一聲,圍著女媧跑了起來,一會兒看看岸邊的花,一會兒摸摸河邊的草,眼中滿是好奇。女媧見他如此活潑,心中的孤寂一掃而空,便又捧起黃土,繼續創造。她捏出了男男女女,有的高大健壯,有的嬌小玲瓏,有的聰慧機敏,有的忠厚老實。每捏好一個,便吹一口神力,讓其擁有生命與意識。
很快,河邊便聚集了許多人。他們圍著女媧,有的喊“母親”,有的互相打量,有的好奇地觸摸身邊的草木。女媧看著他們,臉上滿是欣慰。可她知道,天地如此遼闊,僅憑自己這樣一個個捏人,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讓天地間布滿生靈。
這時,一陣風吹過,卷起地上的黃土,落在女媧的衣袖上。女媧看著衣袖上的黃土,忽然有了主意。她站起身,從頭上拔下金簪,蘸了些河水,再蘸了些黃土,然后對著前方的空地輕輕一甩。金簪劃過的地方,無數細小的泥點落在地上,每個泥點落地后,都化作了一個小小的人影。這些人影落地即醒,雖然不如之前親手捏的人精致,卻也擁有生命與意識,他們紛紛朝著女媧的方向跑來,口中喊著“母親”。
女媧大喜,便握著金簪,在天地間四處游走。她走過平原,金簪一甩,平原上便多了成群的人;她飛過山林,金簪一甩,山林間便多了砍柴的人;她路過江河,金簪一甩,江河畔便多了捕魚的人。漸漸地,天地間到處都有了人的身影,他們搭建房屋,開墾土地,捕獵野獸,采集野果,開始在這片天地間繁衍生息。
女媧看著自己創造的生靈在天地間忙碌,心中滿是成就感。可她也知道,人雖有了生命,卻也有生老病死,若想讓人類長久地在天地間生存,還需為他們制定規則,傳授技能。于是,她開始教導人類如何分辨五谷,如何耕種;教導人類如何縫制衣物,抵御寒冷;教導人類如何搭建房屋,躲避風雨;教導人類如何分辨善惡,和睦相處。
在女媧的教導下,人類逐漸學會了生存的技能,形成了初步的族群。他們尊女媧為“媧皇”,將她視為創世之母,每當豐收之時,便會聚集在一起,向女媧祈禱,感謝她的恩賜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