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‖中原宴·心香滿座
文/豫劍
一 開場的熱辣與清亮
初冬的鄭州,天藍如洗。街角的鍋氣先一步醒來,一碗滾燙的胡辣湯掀開城市的幕布,胡椒的辛香像一束束陽光,驅散寒意,喚醒精神。鏡頭里,謝霆鋒端起湯碗,連聲稱“完全超出預期”,并推薦大家來嘗。這一刻,河南的“熱”與“香”有了最直觀的注解——熱烈卻不燥,厚重卻不膩,像中原的性格,直爽里裹著體貼,奔放中藏著分寸。
二 涼味醒神,如見故人
第一道端上來的是涼拌荊芥拌黃瓜。青碧的荊芥葉上還沾著水珠,黃瓜切得齊整,蒜泥的辛香與荊芥的清涼在空氣里起舞。“用蒜調,那滋味,太美了。”他夾一筷,脆嫩里迸出鮮靈,像咬開了中原的晨露。鄰桌的老茶客笑道:“這是下酒菜必備,咱河南人喝酒,離不了這口醒神的涼。”
接著是涼拌石花菜與涼拌蘿卜絲。石花菜脆得像嚼碎的星光,蘿卜絲帶著田野的甜脆,三兩筷子下去,他忽然懂了什么叫“豫菜漂亮”——不是精致的雕飾,是食材本真的模樣,像河南人說話,直來直去,卻暖到心坎。
三 熱燴融情,暖透寒天
“大燴菜就是我們河南人的最愛!”說話的是店主阿秀,她系著藍布圍裙,眼角的笑紋里盛著歲月的實誠。只見大鐵鍋里,霜打白菜燉得軟糯,甜津津的汁水浸著丸子的彈、小酥肉的酥、紅薯粉絲的滑、老豆腐的綿,咕嘟咕嘟冒著泡,像一鍋煮沸的團圓。
“尤其是冬天,這菜一上桌,寒氣全跑了。”阿秀給他舀了滿滿一碗,“信陽燴菜要正宗食材、老做法才好吃,咱用大鍋,慢火熬,熬的是人情。”他喝了一口湯,鮮濃里裹著歲月的厚,忽然明白:動人的味道,從來不是獵奇,而是“我為你用心熬”的真心。
四 胡辣滾香,喚醒晨昏
壓軸的是胡辣湯。濃稠的湯汁泛著琥珀色的光,胡椒的辛香撞著面筋的韌、花生米的脆、黃花菜的鮮。他吹了吹熱氣抿一口,辣得過癮卻不燥,像河南人的性子——熱辣里藏著善意,直爽中裹著體貼。“霆鋒吃了稱贊香!”鄰桌的大叔笑得爽朗,“咱這湯,早上來一碗,一天都有勁兒!”
五 味里藏根,心向中原
飯后閑聊,阿秀說起豫菜的底氣:“豫菜是眾菜之母,幾千年前中原就炊煙旺,旁的處兒還茹毛飲血呢。”他望著窗外車水馬龍,忽地懂了“吃過東南西北飯,還是我河南菜香”的意思——這香里不僅有老祖宗的手藝,更有河南人淳樸、善良、善待每一個人的脾性。水甜,菜美,人實在,連風里都飄著“豫吃豫鄉田”的踏實。
離開時,他在社交平臺寫下:“熱愛河南,酷愛河南,大愛河南……推薦網友一定要試試!”鏡頭掃過桌上的空碗,胡辣湯的余溫、大燴菜的醇香、涼拌菜的清爽,正織成一張溫暖的網,網住所有關于“家”的想象。中原的宴,從不是珍饈羅列,是涼熱相濟的真意,是熬煮歲月的赤誠;當遠方的腳步循香而來,嘗到的不只是菜,更是這片土地捧出的心——早已化作最濃的香,飄在每縷風里,等每一個歸人,笑著喊一聲:“還是我河南菜香!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