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想講述“治水”人的故事
一 筆 | 文
因工作關系,我有幸參加了所在城市有關部門組織的一次立法調研活動,調研城市內河保護立法的必要性和可行性。
在其中一次的調研中,調研組成員行走在總長有十幾千米的濱江大道,一路綠樹成蔭,鮮花處處;青山、碧水、藍天相映生輝。忽地,我明白了變“工程治水”為“生態治水”的意義所在,以及立法保護的必要。
我生活的城市是一個有名的水城,城區河網密布、溝汊縱橫、水巷蜿蜒。明末清初詩人許友曾這樣描述道:
茅店江前種野花,嘯歌送棹入天涯。
夜深一片江心月,照盡城南十方家。
但,曾幾何時,“黑臭何處是內河”如潛伏深處的幽靈一般,游蕩在這座歷史悠久的水城。
于是,一群有情懷的“治水”人的故事由此開始……
立法調研中,“治水”人言之不盡的辛苦、助力航行的智慧以及敢于擔當的精神,深深地感動了我,讓我萌生出寫這篇小說的念頭。
我的專業與職業都與“治水”有相當的距離,如何盡快把不熟悉的內容融進小說,這是擺在我面前一大難題。好在“立法調研”幫助了我,讓我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資料,邊補課邊思考,邊調研邊寫作……有一段時間,我幾乎沉浸在“治水”故事中不能自拔,全身心進入不熟悉的領域,和“治水”人面對面、心交心,幾經反復,總算寫成。
我既想通過小說寫出“生態治水”人的擔當、情懷,又不愿意看到他們在命運的洪流中沉浮俯仰。帶著這種矛盾、糾結,我磕磕絆絆走完了這趟“治水”之旅,進行了一次有益的寫作嘗試。
丁思河是我想單獨說一說的人物形象。我心懷敬意,躡手躡腳走進他的心靈空間——一個他,堅韌、執著;一個他,困惑不甘。這之間的陡然落差,折射出理想主義與現實慣性的永恒角力。丁思河一腔熱血,憑著過硬的技術本領成為“治水”功臣之時,又毫無征兆被調離了“治水”一線,來到冷清的方志辦,但他依舊出色地完成了《江城內河文獻書目提要》的編撰。丁思河用自己詮釋了人生哲理——沒有人能完美地走完自己的一生,但都努力留存人性中不可磨滅的光輝,諸如責任的擔當與信念的堅守。
那條河帶走了一切,卻也讓一切沉淀。
那條河也流進了我的心靈深處,直指我的精神彼岸。
感謝《福建文學》首刊。
感謝《中篇小說選刊》轉載。
小說《走近那條河》
選自《福建文學》2025年第七期
刊于《中篇小說選刊》2025年第五期

一筆
1963年生。中國作家協會會員。作品發表于《雨花》《福建文學》《邊疆文學》等刊。出版長篇小說《茶香里的夢》《時空軼事》、中短篇小說集《走不進的黃蘗寺》《果園達人》等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