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周,過了個大禮拜。
星期日下午,何真和展望早早的就從家里來了,先到了住處。
何真打開大門,進了院。
房東老頭與老伴坐在院里曬夕陽。
他倆與老頭打了聲招呼,就上了二樓。
打開房門。
何真把東西往床上一丟,一屁股坐在了床上。
“哎,總算到了,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,還有重重的東西,真把我累得夠嗆!”展望把東西放在了桌上,然后,就順勢躺在床上。
下面傳來一陣狗叫。
“我敢打賭!肯定是軍超來了?!焙握婵纯凑雇f。
“誰叫他長得那么高呢,狗見他都害怕,總要咬上好一陣子?!闭雇_玩笑。
“干嘛,嫉妒了!有本事,你也長這么高!”軍超一進屋,就接了一句。
“呵,說曹操,曹操就到了!”何真說。
“我剛說了他一句,還叫他聽到了!”展望說。
“誰叫你說壞話,不先找對時間呢?”軍超也累得坐在床上,就不想動了,反問,“你倆啥時候來的?”
“我倆前腳進屋,你后腳就跟進了屋?!焙握嬲f。
“是嘛?咱仨不愧在一個屋往啊,從家里來也是那么準時!”軍超說。
突然,展望不知想到了啥事,猛的坐起問何真:“你都讀高二了,怎么就沒給俺倆說過你的女朋友呀?”
“就咱這樣子,咋會找到女朋友呢?”何真說。
“得了吧,你!你的本事,俺倆還能不了解?咋會沒有女朋友?”軍超笑著說。
“咱們都不是外人,你還是老實的交代吧!”展望窮追不舍的說。
“不,真的沒!”何真向他倆打保證。但而后又改口說,“找到是能找到,可咱喜歡人家,人家卻不喜歡咱,你們說咋辦?”
“這,我倆可幫不了你!”軍超沮喪的說。
展望點點頭:“是啊,幫不了你。不過,我倆可以來一個舍命陪君子的玩法?!?/span>
“咋個玩法?”軍超急切的問。
“嗨,那還不簡單!咱倆扮個流氓,搶劫她,讓何真來個‘英雄救美’,不就成了?”展望笑著說。
“這都老掉牙了!”
說罷,他仨高興的大笑起來。頓時,都忘掉了剛才的那陣疲倦。
這時,外面有人再喊何真。
何真仔細一聽,聽出是張濤。便下了樓,出了院。
“我還以為你沒來呢?”張濤一見何真出來了,拉上他,“走,陪我一塊兒去華夏高中?!?/span>
“去華夏高中,干嘛,有啥事?”何真問。
“當然是有事?。∵呑呶疫吀嬖V你?!睆垵握婢妥摺?/span>
何真無奈,看他這么熱情,又把自己當作好朋友,就只得和他一塊兒走向華夏高中。
“你知道是啥事嘛?”張濤反問。
“我怎么會知道。”
“那我告訴你,我女朋友在華夏高中,今天是她的生日,我買了一個生日禮物送她?!?/span>
“是嘛?以前,我咋沒聽你說過你女朋友在華夏高中呢?”
“咳,我以前也沒對誰說過,你當然也不知道了?!?/span>
“那,她長得怎么樣?”
“你還不懂‘情人眼里出西施’這句話的意思?”張濤嘻皮笑臉的說。
何真笑了笑,沒再問。
“走吧,到時候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?!?/span>
七、八分鐘后,他倆邁入華夏高中的大門,進了華夏高中的校園。
華夏高中,何真也來過幾次。華夏高中的校園也不小,但樓房比較多,顯得有點擁擠。不過,凡到過華夏高中的人,都對路心的那個花壇,印象最深刻!花壇也很大,分兩層,種的花樹與世紀高中的差不多。但在壇的中心,聳立著一座二米多高的石雕——日月女神。她雕刻得栩栩如生,特逼真!她身穿一條潔白的連衣裙,純潔如玉;臉上露出凝重的笑,長發飄散在身后;一只手高高的舉起她的神器。在陽光下,她全身閃出白光,使她的形象更加的楚楚動人!
兩人拐向西邊的教學區。走上二樓,在一個班前站住。
張濤指著坐在窗下的一個女生,對何真說:“那不,就是坐窗下的那個女孩。長得咋樣?”
何真又走近一點,仔細的看了看,說:“不錯,長得還可以!哎,你倆的關系發展到了哪一步?”
“也不高,只不過比普通的朋友關系高那么一段而已?!睆垵f著,就到那個窗口,用手指敲了幾下玻璃。而后,又站回何真身旁。
那個女孩,放下手中的筆,站起來,走出了班。悄然的就站在了兩人的面前。
張濤先瞅著女孩笑了笑,而后向何真介紹:“這是我女朋友?!庇窒蚺⒔榻B何真,“這是我的好朋友何真。”
“你好!我早就聽張濤說過你,但一直沒機會見你。今兒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!同時,也祝你生日快樂!”何真客客氣氣的說。
“謝謝!你的口才真好,挺健談的!我也聽他常提起你,說你是八班的‘大詩人’,寫的詩很漂亮,還得了個大獎!”那個女孩未開口先笑。
“你別聽他瞎說!他說我的話十句有九句半是假的,別信!”何真瞧了瞧,張濤,“好啦,我不再喧賓奪主了,你倆說話吧!”說罷,他走向樓的另一個樓梯口。
此時,夜幕已徐徐的落了下來。
校園里的路燈,已全部都亮了起來。
又過了許久,張濤才走向何真,一塊兒下了樓。
走出華夏高中校園,回了學校。
在路上,何真問張濤:“你既然有了女朋友,還窮追外班的那個女孩,干什么?”
“什么?說是女朋友,卻也是‘八’字還沒一撇呢。我得為自己多爭取一個機會,當然得多追一個女孩啦!”張濤無所謂的說。
“你就算追到了,可到了高三一畢業,不都又各奔西東了嗎?”
“你知道,這兩個女孩都是哪個鄉的嗎?”
“這我不曉得。是哪鄉的?”
“我們都是一個鄉的。如果追到了手,以后就有很大的希望。但如果追外鄉的女孩,就沒多大的希望了。你懂嘛?”
何真聽出他這是“門神里卷灶爺——話中有話?!笨嗫嘁恍Γ磫枺骸笆锹??”
“那當然!……不過,說真的,我看你和笑冰關系挺不錯的,你倆還常在一塊兒談心?!?/span>
“都是老鄉嘛。我聽說何時逢現在不是正在追她嗎?”
“他追她是不假,但只是閑著沒事,想找個異性朋友聊聊天。他倆根本就不可能,道理,我不說,你也會明白的。”張濤說完,扭頭看了看何真的表情,繼續說,“其實,你和福欣的事,她也向我透露過一點兒。說實話,在你給她寫信的時候,我也正在追她。同樣,她也拒絕了我。你知道是為什么嘛?……你肯定不會知道,她已有了男朋友,他倆的關系很好。我們三個都是同一個村的,從小學到現在,都在一個學校讀書。你想想,我都沒戲,你怎么會能有戲呢?咋樣,聽我一句勸,算了吧!咱們都是朋友,關系也不錯,我才這么說的!”
“這我知道,真正的朋友才會說這話的!我也不瞞你!其實,我也并不是非要和她做那種朋友關系。只是想與她交個一般的朋友,讓自己那顆孤寂的心,能得到一點平衡,有一份美好的寄托罷了。要說女朋友,在初中時我也有一位,也是我的同桌,但關系和你的一樣。不過,自從福欣拒絕我的那個下午一直到現在,沒有再做任何別的舉動。早已就把那件事放了下,把那段往事收藏在記憶的最深處,留作永久的記念,美好的回憶!”
“這就對了!男人做事,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,不能婆婆媽媽的。不過,你和她做一般的朋友,她啥時候都不會拒絕的?!?/span>
“是嘛?其實,有些女孩一輩子只能做普通的朋友。就像我和笑冰,只能成為知己而已。”
“我和福欣,與你倆一樣,只能做個普通的朋友?!?/span>
“看起來,咱倆是同命相連??!”
“那,就讓咱倆做共患難的兄弟吧!”
“中!”何真舉起右手,
張濤也舉起右手。
兩人相視一笑,“啪”的一聲,快樂的擊了一掌。
張濤,是何真在高一下期,武梁的生日晚會上和他相熟的。這學期,何真與他又坐得只隔一條路,而且同在外面租房,來往的機會多了,關系也就近了。通過這次傾心的閑聊,以后無論遇到啥事,兩人誰都不瞞誰,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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