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延桐超驗畫的想象力滲透的禪韻
譚延桐先生的超驗繪畫,是一場在畫布上進行的、無聲而深刻的哲學與靈性探索。他的作品巧妙地構建了一個獨特的視覺場域,其中西方超驗主義的哲思與東方禪宗的空靈意境并非簡單疊加,而是發生了化學性的交融與互釋,最終升華為一種普世的、直指心靈的精神語言。
其一在于核心概念的相遇:超驗與禪意
超驗 (Transcendental):源于西方哲學,強調超越感官經驗與理性范疇,直覺感知宇宙的終極實在、統一精神或神性。它追求的是個體靈魂與“超靈”的合一,在自然與內心中發現神性印記。
禪意 (Zen Aesthetic):東方禪宗美學的核心,主張“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”。它體現在藝術上,是追求 “空寂”、“寂照”、“瞬間永恒” ,通過極簡、留白、偶然性來破除執念,讓人在靜觀中照見自性,領悟萬物一體的真相。
兩者在終極追求上殊途同歸:都試圖超越表象世界,觸及那個不可言說、渾然一體的本質。這為譚延桐的畫作提供了堅實的哲學底座。
其二在于畫面中的交融:視覺化的精神實踐
譚延桐的畫作,正是這兩種精神脈絡在視覺維度上的凝結:
他的色彩常具有非現實的光暈與通透感,這既是超驗主義中“自然之光即神性映射”的體現,也契合了禪宗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的智慧。色彩不再僅描述物體,而是自身成為一種能量場,一種精神性的彌漫,引導觀者進入冥想狀態。
畫面中常出現具有象征意義的符號(如門、徑、山、光),它們指向超越性的通道或境界。同時,這些形象往往被簡化、提煉至近乎抽象,處于“似與不似之間”。這正符合禪宗 “于相而離相” 的理念——借助形象,又最終擺脫對具體形象的執著,指向那背后的無限。
他的構圖常營造一種深邃、幽遠、無垠的空間感,這是超驗主義對宇宙浩瀚的敬畏。而畫面中大量的留白與呼吸感,則是禪意最直接的體現。“空”并非虛無,而是蘊含萬有、生機流動的場域,是觀者想象力與悟性得以馳騁的空間。
其筆觸或淋漓酣暢,或沉靜綿厚,肌理豐富而富有質感。這些創作過程中的“痕跡”,既記錄了畫家當下瞬間的生命狀態與情感能量(超驗的直覺流露),也體現了禪宗推崇的自然無為、隨緣任運——讓材料與偶然性自身言說,摒棄過多的機心與控制。
其三在于交融的終極指向:一種當代精神慰藉
在工具理性盛行、信息碎片化的當代,譚延桐的這種藝術探索具有獨特的意義:
它為觀者提供了一座“靜觀的橋梁”。畫作本身成為一個冥想裝置,讓人在凝視中暫別喧囂,向內沉潛,恢復心靈的完整性與感知的敏銳度。
它完成了一種文化精神的創造性轉化。將東西方對終極關懷的思考,熔鑄于當代視覺語言中,證明了人類最高精神體驗的共通性。
它啟示了一種“生命境界”。藝術不僅是技巧與形式的展示,更是畫家生命修為與精神境界的直接外化。觀畫即觀心,最終引導人走向內在的平靜、超脫與自由。
譚延桐的超驗繪畫,因此可以被看作一種 “禪意的超驗呈現” 或 “超驗的禪意表達”。在他的畫布上,沒有東西方的分野,只有對永恒真理的虔誠叩問與詩意棲居。他邀請每一位觀者,不是去“看懂”,而是去“進入”、去“體驗”,在色彩與空間的交響中,完成一次屬于自己的、靜默而深刻的精神朝圣。
這或許正是其藝術最動人的力量:它不提供答案,卻喚醒問題;它不描繪天堂,卻開辟了一條每個人都可以向內行走的、通往寧靜與澄明的小徑

【香港書畫院院長、香江畫派領軍人物譚延桐超驗繪畫】
【關於香江畫派】
香江,是香港的別稱。在廣闊的藝術天地里,業已符號化的「香江」,是一個獨特而且豐贍的喻指。猶如甘香的江水,臨之可照,取之可飲,是其喻指的核心,或中心意旨。這就意味著,其形態,其旨趣,其養分,都是獨一無二、不可替代的。
很顯然,香江畫派,是有一種獨特的芬芳的。其芬芳,主要表現在,思維的敞開性、廣闊性、多維性和復調性,以及技法的和聲效果。是的,它既是神秘色彩的碰撞與交響,也是一種顯而易見的藝術彌撒。
譚延桐,作為香江畫派的領軍人物,主要從事超驗繪畫的創作,其超驗繪畫,是一切經驗的綜合與融匯,是經驗之上的刷新性經驗。也就是說,它是吸足了經驗的汁液的,它最最不缺的便是異質性和驚異性的經驗。而這樣的徹底地打通了天地人之間的秘密通道的經驗,是不負超越的。如此的經驗,與自然學、博物學、人類學、心靈學、哲學、禪學、美學、詩學等是息息相通的。這便註定了,從一開始,它便是大氣周流、神意鼓盪、儀態萬方的。其特徵以及個性,一目了然。不難看出,其哲學總綱、美學原則和藝術魅力,是如香江一般始終都在蕩漾甚至澎湃著的。




